阅读《韩非子》时注意什么?
在韩非子思想当中,变是他一条主线,是他的一条核心。我甚至认为,中国古代思想家对中国社会、对中国历史、对中国文化贡献最大的就是法家,为什么,他是彻头彻尾的要求变。你比如从商鞅开始,商鞅就主张要法后王,他为了帮助秦孝公变法,在理论上多次阐述。那就是说三代不同礼而王,五霸不同法而霸,那就是不要说当世,就说三代他们都各有各的办法,后来都称王了,五霸各有各的治国的手段,最后都称霸了,那就是说,各有各的路线,各有各的方法,没有说雷同没有说谁效仿谁,这种思想可以说支配了商鞅在秦国的变法,也支配了法家思想能够生生不息的一个最根本的动力。
读韩非大家感到谜团重重,看吴起怎么死的、商鞅怎么死的。第一他们个人有失误,吴起、商鞅、含非都有失误之处。他们的失误之处,除了这种变法过于严苛或者有超越了当时人们的理解,超越了人们认识的地方,还有就是他们自身都不善于保护自己,也就是说他们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变法,或者说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君主,而这个君子一没有他们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了,吴起靠着楚悼王支持他变法,楚悼王一死,还没下葬停在里的时候,尸体还没下葬呢,那些被他处罚的贵族就围上来了,就要杀他,吴起一点办法没有。一个人这么多要杀他,怎么办,趴在楚悼王的身上,他知道楚国有法律,可能是他们制订的,丽兵于王尸者夷三族,就是死尸躺着,往躺着,如果你们谁伤到了他,用兵器伤到了这个王,夷三族,于是他大喊一声,这是《史记》的话,群臣乱王,吴起死矣,趴在了楚悼问的身上,这些人不敢靠近,结果用其他兵器,远远地来射杀吴起,这是第一。第二,严刑峻法,缺少人情味。这就是司马谈说的,可行一时之计不可长用也,如果他们是大智慧,把儒家的东西弄进点来,也可能好一点,他们太不会把矛盾缓和。
举一个最典型的例子,商鞅变法成功了,它成功以后当时有一些人不太理解,就找到商鞅,现在他们理解了,变法好了,告诉商鞅,当时我们对你变法不理解,现在理解了,你变法真不错,结果商鞅干什么,按我们现在说,好,你们认识到了错误,行,好好工作、好好学习挺好的,商鞅一听翻脸了,急了,你们这些人乱化之民,走,弄到边疆,你不倒霉了吗,承认错误倒变成敌人了,不说一句倒蒙混过关了,这不得罪人吗,你法再好,你没有人民支持,人民不理解。所以我们想这法家啊,我们常说,第一不会保护自己;第二作茧自缚。他把自己一切都奉献了,而自己惟独没有办法保护自己。商鞅跑,跑到一个客店想住,客店老板说,客店老板不认识商鞅,商君有法,我们店老板要是随便留人,为什么留你呀,你没有验,出门得有验,你没有验我留你要连作,商鞅没办法了,商鞅当时狼狈出逃的,哪有。自己说,我这刑法之弊,我这法律的弊端我也知道了,他自己就受制了,这是我们说法家。
法家思想在韩非那就形成了法、术、势三种思想,其实这三种思想都是法家几个代表人物的侧重的思想。比如法是上瘾的,法是干什么的,很简单,法律、规章制度,治国必须得有这么一套完整的法律制度。所以,这种法律制度是对全体的,不分上下高低贵贱。那么韩非说得很清楚,法不阿贵,刑过不避大夫,赏善不遗匹夫,这话我们现在听起来不过时,就是人人在法律面前都一样,法律不能因为是个贵族我就对他采用一种变通的,或者是不执行法律了,这是法家思想的核心,就是要严格执法,在法律面前不分平民贵族之分。